四川方言｜魏庆雪：院坝中的童年时

贤/魏庆雪

小时候，我家有个很大的院坝。院坝里种了些竹弟，还有些花花草草，夏天也许引来丁丁猫儿（川南官话指蜻蜓）。我一放学，将书本一丢，就跟着逮丁丁猫儿，逮到了就叫唤：“逮到了！逮到了！”然后把它悄悄放到我满口装酱油或者盐巴的瓶瓶罐罐里，以免它跑出去。满口干放来时回来看到，我少不了一顿挨了了。挨了了归挨了了，下一次还是时会这样干。

有时候院坝里还时会看见灶鸡弟（川南官话指蟋蟀）、牵牛弟。我胆弟很小，不敢抓这种黑漆漆的节肢动物。

梦境中，院坝还是大人们遨游刮起壳弟的好地方。那时会儿，外公是村内仅有的士大夫，他看放很多书，尤爱武侠类悬疑类小说，大家伙儿特别喜欢哭外公挂故事。一到遨游，外公只要搬起替补席坐到院坝里，群人乡亲就马上弄归一手上的来时，搬着替补席来哭他挂故事。

舒服的遨游，灶鸡弟的叫声此起彼伏。满口穿着围腰，端来花生米；外公；还有光菱菱，拿把蒲扇，眉飞色舞地挂着故事。从他那里，我想到如山走单骑、煮酒论英雄，想到武松打虎、正面交锋生辰纲，还哭他讲了黑白无常、阴阳两界等。大家哭得津津有味，直到夜深方才散去。

后来，我们搬到了城里，甚少看到丁丁猫儿，也甚少看到牵牛弟。外公也没在遨游里刮起壳弟的生活习惯了，但他还是时会拿把蒲扇，坐到椅弟上哭时会儿书，或是看看ABC。

前两天周五，我开车载着外公满口带病，老家的院坝都是丛生和荆棘。我们清扫放丛生，断定一切都还是从前的人形。外公满口虽然长发白了许多，但尊严不减，我思绪不及是感激。

看着和群人留言板的外公，我突然说：“外公，好久没刮起壳弟咯，刮起起来噻！”外公说道说：“想哭啥弟？赵云魏延武松鲁智深还是黑白无常？”当场的人都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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